安八

Kurt仰躺在床上，漫天的羽毛缓缓落下，翅膀上露出不少裸露的，粉色的皮肤。
“那些都是坏死的，会长出新的羽毛，”Warren注意到小恶魔惋惜的眼神，“你喜欢天使的翅膀？”
Kurt眨眨橙黄色的眼睛，木讷的点了点头。
“真是奇怪的恶魔。”
Warren俯下身在小恶魔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吻，他以为对方会露出狡黠的眼神说出点羞辱他或者淫靡的话语，但这个有着邪恶外表的家伙意外的单纯。
“我叫Kurt，”对方眨了眨眼，盯着他露出羞怯而好奇的目光。
Warren又轻吮了一下他蓝色的嘴唇，不像人类那样细腻却很柔软。
天使已经习惯于这样表达感谢，或者说是交换对方救了自己的恩情。人类都爱天使，没人能拒绝他的缱绻柔情，恶魔也同样。
Warren看着小恶魔闭上眼睛，长长的黑色睫毛微微颤动，被压在背后的尾巴尖慌张的蹭着床单。
天使的嘴唇离开了小恶魔，可对方却像没尝够似的伸着脖子追逐他。
Warren没让他继续下去，这个奇怪的恶魔所带来的纯真和坦直让他突然对这种流水般的情事失去了兴趣。

而Kurt在晚上发现了天使的不对劲，他的翅膀从根部出现了不少灰色的羽毛，那些羽毛都是新生的。
Warren以为是魔界的瘴气所致，并没有在意，但Kurt却露出了心疼又抱歉的样子不再凑近天使的身边。
人间金色的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地狱的银日也快落下山顶。小恶魔打了个哈欠有点撑不住。他看了眼已经能下床走动的天使后，蜷在地毯上疲惫的睡去。
Warren躺了太久，坐在床边无聊的扇着翅膀。
这种悠闲很像他小时候，生活在远离圣城的村庄里，坐在护天使的房檐上扇着还不能飞翔的小翅膀。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未来是飞往更纯净而美好的地方，可最终他对天界彻底的失望，然后是他守护的人类，最后他落到了地狱……
意外的，恶魔，倒是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Warren看着地毯上蓝色的家伙，一个喜欢光明并只能生存在光明里的恶魔。
他以前见过很多地狱的生物，不尽相同，大多怪异而丑陋。
Kurt和他们一样有着带尖角的尾巴和锋利的趾爪。橙黄色的眼睛就像地狱里永不熄灭的烈炎，不过配着他柔和的表情，更像是地狱夜晚的橙日。
那让人感觉很舒服。

Warren再次醒来时闻到了淡淡的硫磺味，那是小恶魔瞬移时才会产生的。他往地毯的方向看去，Kurt已经不睡在那里了，身上的薄被也被他带着瞬移到了沙发上。
Kurt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砰’的一下又往下瞬移了一点，脑袋舒服的陷在靠枕里，两只脚却悬在外面。
瘦高的小恶魔昨晚并没有睡个好觉，这屋子里挥散不去的味道估计都是他‘梦游’造成的。
Warren看着天边渐渐消失的橙日，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他的翅膀已经不疼了，反而因为羽毛新生而痒得睡不着。
Kurt还在因为睡不舒服无意识的频闪着，Warren叫了他一声，对方嗯了一下，也不知道清醒没。
突然Warren耳边拂过一丝冷风，伴着更加清晰的硫磺味道，Kurt压在了他右边的翅膀上。
“S……”天使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
小恶魔背对着他，带着尖角的尾巴搭在Warren的腰上，整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Warren承认他有些好奇，软软的尾巴似乎没有重量，裸露在外的腰接触到那一点点微凉的皮肤，比翅膀还痒。
Warren无聊的看着橙日落下，天的另一边慢慢染上冷冽而明亮的光芒。直到整个屋子明亮的发白，小恶魔才慢慢转醒。
Kurt的趾尖在挠他的羽骨，Warren下意识的抽了一下。
小恶魔有些清醒了，翻了个身压在了更长的翎羽上。他睁开眼，看见天使侧着身用手臂撑着脑袋看他。
“我翅膀都麻了。”
Kurt慌张的往外滚，但Warren先一步抬起了翅膀，他被包裹在巨大的双翼里，橙黄色的眼睛无措的四处看着。
“你硬了，”天使压在他身上，眉眼里都是戏谑。
Kurt的心跳越来越快，憋了半天只磕磕巴巴的说了句，“对……对不起……”
“你想要？”
“想要？”Kurt窘迫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我……我没要什么啊？”
呵，这大概是他遇到过最纯情的生物了。Warren轻笑着，逐渐缩短了两人双唇间的距离，在能感觉到彼此呼吸频率的那一刻停了下来，“想让我继续吗？”
他可还记得昨天小恶魔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可爱模样。
Kurt犹豫了几秒后居然推开了他，“我不能……不能再亲你了。”
不能？不是不要，不想。
“我会把你染黑的……”
Warren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翅膀根部那些灰色的绒毛。
“我以前来过地狱，也了解恶魔，你们无法将天使染黑。”
Kurt摇头，“我不是恶魔，我来源于黑暗本身……”
Warren的眼神越来越迷惑了。
“我是撒旦的一部分，我亲你……你的翅膀就会被污染……”Kurt慢慢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一双眼睛像是夕阳里起了雾的海面，氤氲着让人失去防备的水汽。
“你是害怕我介意黑色的翅膀，还是你更喜欢白色的？”Warren轻轻扇动了一下羽翼，白色的羽毛整齐而充满力量，他的双翼即使在天界，也是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丽。
Kurt没有回答，他想亲吻天使，但他也不忍心污染对方。
“那这样，”Warren用力抓着小恶魔的尾巴把他拉到身下平躺着，“我还挺期待自己的黑色翅膀，而你的选择，用你的身体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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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收费站领卡了，下章就上高速_(:з」∠)_